“互联网+教育”加速跃升,教育界人士并肩同行
8月25日,第六届“互联网+教育”创新周闭幕式在中关村互联网教育创新中心举行。国家教育咨询委员会委员、中科院党组原副书记、国际亚欧科学院院士郭传杰在致辞中肯定了“互联网+教育”创新周融合教育创新链、产业链、人才链、政策链、资金链,促进互联网教育健康发展的创新模式。他认为,互联网教育在我国进入了萌芽期、发展期,目前处在方兴未艾的态势。它融合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兴技术,已发展成为影响国家全局的战略新型产业。未来,要通过“十四五”规划建立互联网教育资源及应用的国家平台,要回归教育的本质,真正促进创新人才的成长,而不是让它成为一个应试教育的工具。互联网教育应该使得教育从流水线走向个性化,从信息传递、知识点记忆走向知识建构和探究式的学习,从枯燥学习成为体验式的快乐学习。疫情改变了整个世界,包括全球的产业链,人们的生活方式、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同时也改变了教育方式。疫情下的教育新常态出现了五个新特征,第一是疫情防控成为新常态;第二是混合学习成为新常态,学生的个性发展、品格养成、创造力与核心素养的成长是通过在线教育无法完成的任务,未来教育一定是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模式;第三是弹性灵活的方式成为新常态;第四是课程重构成为新常态;第五是教育供给社会化成为新常态,技术赋能促进教育公平提高教育质量也会成为新常态。技术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最重要的是将学习的力量掌握在学习者手中。技术更多是为学生赋能,培养学生的创造力、创新能力、批判思考的能力。技术赋能教育需要解决两个问题,第一是机制问题,新技术在课堂中的应用会改变课堂的形式,但是目前新技术的应用并没有实现教育目标,所以需要新机制促进新技术在课堂中的有效应用。第二是技术与教育如何融合的问题,教育过程记录、数据分析、学生综合素质评价、教学效果评价等,这些都是新技术、新产品与教育融合过程中亟待解决的痛点,如果这些问题解决好了,我们就能更好的利用技术为教育赋能。Classin现在全球范围内每个月活跃的学校是1.2万家,每个月大概有2000万的学生在使用Classin,他们来自150个国家。疫情前体制内学校的在线教育更多体现在智慧教室,师生离不开教室、运行脱离不了硬件,教学不能真正的常态化,从而可以看出体制内学校的在线教育没有走出信息化的圈子;教培机构的在线教育应用并没有从教学标准、教材出版、教师培训等环节来构建整个教学系统,而是基于流量分发、试听课、转化变现的商业模式去构建整个教学,没有走出流量的圈子。而真正的“互联网+教育”的价值是建立一个跨各国学校,跨线上线下空间,教学相长的知识传承空间,是从教室、校内走向校外,从单一校走向多校联通,从计划性教学走向自组织学习的过程,最终实现在线教育的“无限教室、无限资源、无限联通”。在中国教育报刊社编审刘华蓉博士主持的“在线教育助力决战脱贫攻坚”圆桌对话环节,华中师范大学信息化与基础教育均衡发展省部共建协同创新中心执行主任王继新、中国教育在线总编辑陈志文、北京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杨钋、北京四中网校校长黄向伟四位嘉宾,围绕在线教育面临的新形势新问题“怎么看”,充分肯定了在线教育的重要价值和意义,深入分析了在线教育在推进教育优质发展、均衡发展上存在的短板和不足,并围绕“怎么办”、怎么改进和完善,提出了建设性的意见建议。专家们对平台搭建和应用、资源开放和共享、教育教学环节的改进、技术与育人的融合、机制和经费的保障、普适性和个性化需求兼顾等进行了深入讨论。王继新认为,教育信息化实施的第一阶段解决了贫困地区开齐课的问题,第二阶段是支持和引领贫困地区教育有质量发展。这个过程需要重点关注三点,第一是利用好“N×(1+M)”的双轨数字学校的模式,1+M是代表课程教学共同体,N代表多个课程教学共同体形成的学校联合体。所谓双轨就是在体制上保留教师原有的人事关系、组织关系,但是教学结构上充分利用互联网和其他技术,对教与学的整个过程进行分析,对各个教学要素、各个行为、各个目标分析以后确定M和N取值。第二是利用好“互联网+在地化”使得贫困地区培养出来的人才能够回得去、用的好、留得住,可以为故乡的发展出力。第三是利用“互联网+改变结构”解决教育不均衡的核心痛点“师资问题”。未来,应该进一步完善教育资源建设,要能满足现实教学需求。同时,政策的扶持也要充分考虑地区差异、民族差异,因地制宜。陈志文认为,不宜过度放大信息技术扶贫的作用。学生的自主学习意愿、习惯、自律是扶贫有效果的前提,也是各种技术发挥效果的基础。此次疫情让我们被迫进行了一次在线教育的实战演习,为全国抗疫胜利作出了重要贡献。但是,也暴露了很多问题,比如网络的问题、在线教育系统问题、教师的基本技能意识问题等等。在这场大考中,我们很多在线学习平台崩溃,zoom为代表的视频会议系统大行其道,值得在线教育从业者反省,我们到底需要什么样的在线教育平台?一定是简单的,首先保证能稳定使用,而不是复杂的、完美的。事实证明,我们在线教育系统需要的核心功能就三四项。老师在线教育基本能力与意识也是一个大问题,但这个问题需要时间去解决。同时,各级教育主管部门主导的各种优质教育资源的供给与教师、家长和学生的真实需求存在错位,学生和家长,教师的真实需求更多是应试教育的提高分数,怎么办?这些不止是教育问题,更是中国功利文化问题,是社会问题,在短期内很难解决。教育扶贫首先是扶贫,是一个社会问题,并不完全是教育问题。优秀是一种习惯,是高度的自律,是从小养成的,这些靠技术无法实现,所以得跳出教育扶贫,反过来先要解决社会扶贫的问题,解决家长的问题,家庭教育问题。杨钋结合北京大学中国教育财政科学研究所对多个贫困地区做的在线教育扶贫的调研和评估项目结果讲到,贫困地区尤其是连片贫困地区留守儿童在认知、非认知发展等各个方面都比较滞后,尤其是心理健康问题。贫困地区家庭教育支出只占了家庭支出的20%,这个比例在城市地区是不可想象的。在贫困地区,即便是县镇学校的老师信息化素养的整体水平依旧落后比较。所以在谈教育扶贫之前,应先考虑受众的需求,以及受众本身能不能利用好“互联网+教育”的方式。未来,需要完善教育扶贫的评价体系、建立科学有效的识别方法,根据贫困地区学生的学习行为和成长的特征筛选产品,鼓励家长参与并监督学生的自主学习过程。黄向伟认为,教育扶贫的短板首先是“缺钱”,精准扶贫如何把有限的钱用在刀刃上,让资金得到充分利用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其次是缺人,贫困地区的教师综合素质亟待大幅度提升。再次是缺机制,虽然大家都在呼吁更多资源向农村或者是教育欠发达地区倾斜,但是我们看到很多优秀的人才还是愿意留在一线城市。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应该落脚于教师,第一是通过信息技术大幅提升教师的综合能力,第二是创新教师的激励机制,让优秀的人才愿意扎根贫困地区,第三是利用政府购买服务的方式,鼓励、扶持多主体参与教育服务的供给。刘华蓉在讨论即将结束时讲到,专家们既带来了对在线教育现状的深刻分析,也提出了积极、善意、建设性的好建议。尽管在线教育还存在短板和不足,但新冠疫情期间,教育界充分利用在线教育,交出了一份合格的抗疫答卷,也为全球实践提供了重要借鉴。随着疫情的蔓延,全球都在探讨借助在线教育,进一步推进教育公平、开放和包容,促进优质教育资源共享,帮助贫困和弱势人群,世界银行宣布将2020年的财年计划增加52亿美元的教育新投资,并提出大规模远程学习和重返校园的相关建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呼吁开放全球教育资源,确定了五个主要领域的行动,成立了新冠疫情全球教育联盟和动态开放教育资源联盟,发布了关于开放教育资源的建议书,致力于帮助学习者获得在线教育。从全球视野看,本次论坛的话题不仅具有中国意义,也具有全球意义和价值。中关村教育投资合伙人于进勇详细介绍了“教育行业上市公司指数”的研究和编制情况,并发布了第一期指数。该指数是由上海证券交易所、深圳证券交易所、香港证券交易所、纳斯达克(NASDAQ)、纽约证券交易所等各个交易所内上市的教育收入占比50%及以上的中国教育上市公司股票组成,综合中国教育行业上市公司的整体市场表现,反映了市场变化趋势、政策对市场的指导性、全球投资人对中国教育行业的投资热度,为教育行业提供了投资晴雨表。蓝象资本创始合伙人宁柏宇主持第二场圆桌论坛,北京海淀区教育科学研究院院长吴颍惠、北京润丰学校校长张义宝、晓羊集团创始人周林、罗博智慧笔创始人殷述军共同探讨了“智慧教育的融合应用与发展方向”。关于智慧教育实施过程中存在的矛盾和问题,吴颍惠讲到,智慧教育离不开教育信息化做基础,但全国大部分地区,甚至一些发达地区的教育信息化1.0任务完成情况并不是很好。如果没有这次疫情,全国人民可能还不知道“三通两平台”。同时,互联网的基础设施建设还不够完善,网络链接可能会随时就断。数字资源间的整合不顺畅,国家的教育资源库、地区的教育资源库,跟各教育企业的教育资源库是完全割裂的状态。而且各家教育企业所开发的互联网教育资源的普及度和认知度还不够,学生和老师选择适合自己的资源存在难度。关于教育评价,吴颍惠谈到,教育的评价标准永远是导向孩子的核心素养,重在基本知识和基本技能。让学生获得基本知识、基本能力,再到形成素养的过程中,有一些教育方式会发生变化,比如会更考虑到知识的综合性、情景性、实践性、有用性,在跨学科教学过程和情景化的教学过程中,线上教育的作用比口耳相传的作用大得多。对于一线教师和校长在智慧教育落地实践中最看重的问题,张义宝讲到,在学校一线教育教学过程中主要存在四大问题。第一是“新和旧”的问题,主要指设备。大量落后的设备按照人工智能化标准还需要更新升级。第二是“多与少”的问题,主要指经费。教育辉煌投入的时代可能已经过去了,宏观经济政策背景下学校项目投资越来越少,而智慧教育是需要大投入的。第三是“出和入”的问题,涉及到评价标准。多年的信息化建设投入了大量经费而难以优质产出。第四是“师与生”的问题。什么是人工智能时代的老师?什么是人工智能时代的学生?教与学的关系怎么变革?在智慧教育融合与应用中,更需要重构定位,丰富内涵。关于智慧教育评价体系,张义宝认为要确立基于核心素养视域下的“AI+教育”两大特殊教育目标,即“人之为人”的必备品格和“学以为己”的关键能力,这也是契合智慧教育的“精准化、差异化、个性化”的特性的素养导向。作为一线教师要树立“儿童拥有学习人工智能的天赋潜能”和“让儿童成为学习人工智能的小主人”的学生观和教师观。在具体评价体系建构中,应重点关注三个维度。第一是评价体系对于儿童的容错性,第二是智慧教育一定要具备激励性,第三是智慧教育要有人文性。周林讲到,作为教育科技公司,在与学校合作推动智慧教育时,主要涉及两大问题。第一是学校采购了大量信息化设备,但是老师不会用、不敢用。原因在于行业内没有标准,导致数据孤岛、应用孤岛很多,导致信息化设备不是给教师减负,而是增加负担。第二是教师信息化素养有待提升,很多学校缺少专职负责教育信息化建设与使用的岗位。对于教育评价,周林认为,通过数据中台采集各个系统的数据,形成一个完整的学生的数据画像,对于整个学校教育发展可以提供更好的数据支撑。殷述军讲到,人工智能在教育场景下的应用和汽车的自动驾驶一样,目前大概是L2阶段,不论是从技术环境、软件环境、使用环境还是教师信息化素养等方便考虑,智慧教育并不是一个大而全、可以解决所有问题的解决方案,更应该是小而美、轻量化、能够解决教学过程中某一具体问题的方法和产品。从发展阶段上看,目前的智慧教育还是一种辅助教学的手段,并不能成为教学的主导手段。罗博在疫情期间,开发了“AI听写”这样的轻量级的工具属性的AI软件,在没有任何推广的情况下,自然增长了几十万用户,受到了用户的欢迎。转自:环球网 原文链接://shuzhiren.com/post/8567.html